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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23岁那年,俩人真正的分庭抗礼,之后更是不断斗争。

    季颜死的时候32岁,而那时骆子俞和霍宁存还没分出胜负。

    但以骆子俞那些恶心人的手段,季颜其实不太愿意看到霍宁存会输给这样的人。

    霍宁存是一把好刀,但好刀也不该被糟蹋。

    前世他在那样的境遇下都能成功,这说明他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。

    在这基础上,季颜只想锦上添花。

    他想让霍宁存在一个没有那么多阻碍的环境里,成长的比前世还要快,还要好。

    古人说梅花香自苦寒来,却忽略了梅花本身,梅花本来就香,从来不是因为苦寒。

    所以有些苦难是没必要经历的。

    既然骆子俞能理所当然的得到一切,那霍宁存呢?

    霍宁存从来不比骆子俞差,季颜想让他从今往后的人生都少走一点弯路。

    “你学校选了没?”

    在霍宁存的等待中,得到了一句这样的问话。

    他擦头发的手迟疑了一下,对这个充满跳跃的问题显然有些没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季颜:“你虽然是把刀,但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读书。”

    霍宁存疑惑地看着季颜,在头顶白炽光的照射下,季颜的睫毛覆下一片淡淡的阴影。

    “什么样的年纪就去做什么样的事,明天我便给你联系私立学校。”

    霍宁存垂了垂眸,“不用,我读普通高中就行,而且我也已经去报过道了。”

    季颜好整以暇地望着他,“你报道那个学校离这里4~50公里,你要怎么去上学?”

    “你早上搭地铁,需要转三趟,花两个多小时,来回通勤五六个小时,有必要吗?”

    “是什么样的绝世好学校,让你这么不辞辛苦?”

    霍宁存:“......”

    季颜看着他,像是想到什么,语重心长道:“霍宁存,以你现在的情况是帮不了我的,私立学校可以让你更好的接受精英教育。”

    “那时,你才能帮到我。”

    霍宁存拿着毛巾的手指轻碾了一下,然后缓缓抬眸,“行,听你的。”

    果然,只有这样,他才会答应。

    因为有过相似的经历,所以季颜懂他在想什么,他们这种人在被人需要时,总是想要做的好一点,再好一点。

    季颜即便心里有些不是滋味,却也还是安排道:“恩,那么以后家里的卫生你来搞,没问题吧?”

    霍宁存点头:“可以。”

    这些都是他力所能及的事情,他很乐意。

    而且他从小就懂得寄人篱下的道理,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,必须得多干活。

    “时候不早了,早点睡吧,那个便是你的房间,是属于你自己的区域,我不会过来打扰,我的房间在另一边,有事敲我门。”

    季颜说完便给两人留足了空间,“我先回房了。”

    霍宁存目送着季颜回到了房间后神色缓缓垂了下来,独自站在客厅不知在思索着什么。

    *

    第二天早上七点,季颜就醒过来了,随后便叫了个外卖送了两份早餐过来。

    在吃早餐前,他给自己冲了杯咖啡,这是前世多年养成的习惯,主要是用来提神醒脑。

    他坐在阳台一边喝着咖啡,一边查看财经新闻与每日热点。

    像行业板块的股票,目前互联网、软件服务、煤炭、日用化工的涨幅居前,房地产、保险、传媒娱乐、农林牧渔、汽车等跌幅靠后。

    而云游戏、短剧游戏、水产品、高压快充、第三代半导体涨幅都在前排。

    季颜有比别人多十年的记忆,自然知道自己哪些该投,哪些不该投。

    他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各种股票,触碰着屏幕的手指却不断往下滑,最终视线落在中旭科技和正光证券上,如果他没记错的话,这两个将会是今年的黑马。

    别看他们现在已经持续跌了一个月了,但不久之后便会猛涨。

    而现在跌股的这些人,正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,想尽办法抛售。

    他只要将这些股票进行抄底,到时抛售时便能稳赚不赔。

    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,最低价起码还要等上一礼拜。

    而且他目前的资金也只有1000万,钱必须得花在刀刃上。

    “咔。”

    关门的声音。

    霍宁存从房间出来,一路来到客厅,然后注意到季颜在阳台坐着。

    早晨的太阳高挂在天空中,发出一点点金灿灿的光芒并不刺眼,却很温暖。

    季颜听到声音,朝他望了过去,光线在他脸上点缀,眸色清朗,下颌线轮廓分明。

    两人从昨天见面一直到今天,其实认识还不到24小时。

    早上这乍一见面,一时无话可讲。

    季颜私底下其实也是爱独处,不爱讲话的一个人,前世他带回骆子俞后都没住一块儿。

    那时他住家里,自然不可能把骆子俞带回家,而是快速带他去私立学校入了学,那里有提供宿舍,而且只要给的钱多,还有单人宿舍。

    季颜便是给骆子俞弄的单人宿舍。

    所以这还是第一次与一个半大少年同在一个屋檐下。

    季颜作为主人,客套道:“昨晚睡的还好吗?”

    霍宁存凝着他,薄唇微抿,然后轻点了下头表示还行,但其实他睡的并不好,或许是天生命贱吧,不然这么软的床怎么会睡不惯呢,他如是想。